旧年夏至

所幸不过是,寻常人间事

【觉醒年代】恰是少年时(17)

这章是关于一个欢欢乐乐打雪仗的故事~

女主无CP,和延乔都是纯洁且坚定的同志情谊,以她的视角见证他们的风华岁月,侧重延乔兄弟情,延炎同志战友情。

仅属于 《觉醒年代》同人作品,不上升真实历史人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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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,恭贺新禧。”

“恭贺年丰。”

“恭贺新禧。”

初一这天一大早,几位先生和学生们就来到仲甫先生家里拜年。仲甫先生家里的小院因着新青年编辑部的所在向来人来往去,这日便更是喧嚷非凡。城里阵阵的爆竹声中,大家作揖鞠躬,相互道着新年。


仲甫先生笑呵呵地看着这热闹的景象,一时间意兴大发,笑道:“要我说,今年是个好年。打年头起就是喜事连连——”

他环视了一圈,看着小院里的这么多人,“孩子们都从上海过来了,适之来到北京,守常也回来了。我们这个家这么多年第一次有这么多人来喜庆地庆贺新年,不容易。”

少年者心事从来拿云擎天,有师引领,有友并肩,有路可前行,方便是如日方升的应许之时。学生们闻言,都笑着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同行人,亦有同感——这真是个各种意义上都热闹喜乐的年。

站在仲甫先生身边的君曼女士也欣慰地点了点头,眼神却有意无意般扫过一旁的延年和乔年。只见乔年笑着仰头看了看延年;延年却没作声,只是轻轻拍了拍乔年的肩膀,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
守常先生接过话头,笑着对延年道:“延年,还有个好事情,北大红楼图书馆办了一个假期读书班,破五之后开班,一来呢,你们三个人都是书虫,二来呢,你不是新青年北京发行处的头儿吗?你可以带着同学们一边勤工俭学,一边搞发行。怎么样,来不来?”

延年一听这话眼睛便亮了起来,立马应下来,“入伙,来,积极参加!我还正愁发行渠道呢。”

世炎闻言探出头来,朝延年道:“那这么说,我们就又成工友了?”

延年把两手攥在一起,隔空跟他示意,笑着回应道:“是,工友!”几个读书班的同学也加入进来,热烈地讨论着对以后发行的展望。

最是雪晴云淡时,连阳光都显着些凛冽,少年人的一张张面庞却映得清晰又明朗,炯炯的眸子里燃着热情的冀望。

当时才知,原来皑皑白雪,亦衬得烈烈火光。


一番寒暄之后,几位先生进了屋里谈话,学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说或笑。

心刚正站在白兰身边说着什么,白兰长长的发披落在肩上,不时有风吹起,引得四散飞扬,心刚伸手帮她理好。白兰便轻轻笑起来,眼里的柔意仿佛能暖热了肃杀的寒冬。

中夏、世炎并几个同学不知争些什么正谈得热火朝天,有几个人甚至站起身来,激动得面红耳赤。半晌却渐渐冷静下来,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太过激烈,于是相互赔礼,重又搭肩握手,相视一笑。


书宁正在桌前看书,子美抱了她的鸽子出来嚷嚷着一定要给书宁姐姐看,“姐姐你看,这是延年哥哥和乔年哥哥送给我们的鸽子!”

书宁哄小孩子向来有一套,于是笑吟吟地接过子美几乎是强//塞//过来的鸽子,夸奖道:“好漂亮的鸽子呀!子美,它叫什么名字?”

子美听到书宁夸它好看,开心得仿佛与有荣焉,“它叫英英!爸爸说是因为英英白云,露……露什么来着?”

“露彼菅茅。”书宁捋着鸽子身上的羽毛,重复了一遍,“英英白云,露彼菅茅。英英的毛那么白,就像白云一样。”

子美便用力点头道:“对!爸爸就是这样说的!姐姐你不知道,昨天爸爸写字的时候,英英还在上面踩了一脚呢!”

“真的呀?那最后怎么办了呢?”

“爸爸说这叫做……叫做雪泥鸿爪,还是把那幅字留下来了!”


旁边的延年见着书宁和子美如此和谐地谈论着一只鸽子,忍俊不禁地敲敲桌子,示意书宁自己都听到了。

书宁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,回头笑道:“延年哥,你们选的这鸽子真好看。”

延年笑道:“这是我跟乔年去城东买的,你要是想要,改日我们再去给你挑一只。”

书宁便搂着子美笑得开怀:“那倒不用了,你和乔年送我的书和读书笔记我都很喜欢。只不过那些书是法文的,有些理论我还看不大懂,以后少不得要多来你家几趟啦。”

延年接过鸽子英英,点头笑道: “好啊,你随时来,我和乔年随时欢迎。”

乔年凑过来,笑说:“那几本书你喜欢就好,为了谢谢你织的围巾,我跟我哥真是颇花了点心思呢。”

自从师母那里知道了延年和乔年在上海的冻伤,书宁便存了织围巾给他们的心思。她怕延年不收,特意赶在新年的时候送给他们,跟他说这是来自同志新年的礼物,延年果然没再拒绝。

这时听乔年提起围巾,她便多问了一句:“怎么样?围巾还暖和吗?”

乔年笑得眉眼弯弯,点头道:“暖和的。”


子美是个闲不住的孩子,她在小院里里外外地跑,好容易跑累了,规规矩矩坐了不过几分钟,便又附在书宁耳边道:“姐姐,咱们一起去堆个雪人吧?”

书宁来了兴致,如此大雪,不堆个雪人实在暴殄天物,于是立时便拉了乔年,又好容易才把世炎从人群里拽了出来,一同去门外堆个雪人。

他们倒想喊延年一同去,延年伏在桌前看书,闻言抬起头看看他们,又摇头笑道:“你们去玩,我一会儿去验收成果。”

子美欢天喜地地应着好,书宁、世炎和乔年无奈地相互看了眼,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意思,“我就知道。”


门外积雪不薄,三个人并着子美说说笑笑,不多时便堆出个似模似样的雪人。世炎捡了两块石头当作雪人的眼睛,又把围巾取下来围在雪人的脖子上,倒真看着憨态可掬,笑意盈盈。

书宁呵着手看世炎给雪人做着最后的加工,忽然计上心来,她默默团了个雪球,跟乔年往世炎的方向指指,乔年心领神会,跟她相视一笑,也蹲下来团个雪球。

她又招呼了子美,悄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子美仿佛参与了什么机密的大行动般认真,马上会意地用双手紧紧捂住嘴。


书宁和乔年人手一个新攒的大雪球,憋着笑意用口型数道:“一、二、三!”于是两个人一起把雪球扔向世炎——

世炎没防备,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被两个雪球砸了个正着,连头上都落得个白雪纷纷。

书宁和乔年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,“哥,原来你年纪大了之后是这个样子啊!”

世炎岂是个服输的性子,他一面说着话,一面迅速蹲下团了个雪球砸向书宁和乔年,见他们也成了“银装素裹”,得意地笑道:“彼此彼此!”

这边书宁和乔年也不遑多让,加快进度攒起雪球,不管不顾地跟他打起雪仗来。


延年大概是想起来自己说的话,出来给他们“监工”,甫一走出院门便被世炎拉入战线,“延年快来,他们两人打我一个,我是双拳难敌四手了!”

延年本来还想说些什么,奈何“战况”激烈,迅速陷进了“战场”。霎时间纷扬的白雪如柳絮般飞卷漫天,四个人谁也不认输,喊着笑着奔跑着,不曾管身上已茫茫。


可巧中夏走出来,被不知是谁的雪球砸个正着,他看着没注意到这边的四个人,兴致大起,把雪球朝着砸来的方向用力一扔。

被砸中的书宁感到莫名其妙,回头一看,却见中夏朝她扬扬手里的雪球,一副胜利者的模样。她气急地喊道:“仲澥大哥你偷袭!”把手里的雪球砸向中夏,一边呼唤着乔年,“乔年乔年,快来帮我一起!”


门外的声音引得学生们陆陆续续走了出来,见他们五个人笑闹作一团,个个如同身披了层鹅毛一般,禁不住也跃跃欲试,加入了战斗中。人越来越多,到了后来,竟变成了没有目的的混战。

子美在门廊上笑着跳着,一会儿给这个加油,一会儿又给那个鼓劲。先生们也抓了一把瓜子站在门廊上,兴致盎然地看着这群鲜衣怒马的少年人,带着笑意谈论着来年的工作。


那天,没人记得自己手中的雪球究竟砸中了谁,又到底被谁泼得个满脸满身;只记得漫天飞扬的大雪,挥动的手臂,奔跑的身影,激动的呐喊,还有一双双明媚恣肆的笑眼。

那一年,书宁眼前降下的白色的大雪,仿佛能覆盖了整个天际。

那真是个欢聚一堂、令人记忆犹新的新年。

那年那天,无人缺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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